鲁德亚德·吉卜林 (Rudyard Kipling,1865-1936),英国作家、诗人。190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。
《老虎!老虎!》是英国作家吉卜林于 1896 年出版的《丛林之书》中的第三章。它也是关于狼孩莫格里系列的八个故事之一。
《丛林之书》主要描写印度原始森林中动物的故事。其中的《老虎!老虎!》讲述了狼孩莫格里离开丛林回到村庄后的经历。
莫格里和狼群在会议岩发生冲突后离开了狼穴,下山来到村民居住的耕地。他继续前行,走了近二十英里,来到一个山谷开阔的平原上的村庄。“太阳底下无新事。将要发生的无非是过往岁月的重现,只不过忘记了,要往后追索一下。”
村庄尽头是茂密的丛林。莫格里走到村庄大门,“放牛的小孩们看见了莫格里,顿时喊叫起来,拔脚逃走。那些经常徘徊在每个印度村庄周围的黄毛野狗也汪汪地吠叫起来。莫格里向前走去,因为他觉得饿了。
当他走到村庄大门时,看见傍晚用来挡住大门的一棵大荆棘丛,这时已挪到一旁。‘哼!’他说,因为他夜间出门寻找食物时,曾经不止一次碰见过这样的障碍物。‘看来这儿的人也怕丛林里的兽族。’他在大门边坐下了。”
莫格里站在大门边,有个男人看到他后叫来了祭司和一群村民。祭司看到莫格里胳膊和腿上狼咬的伤疤,认定他是从丛林里逃出来的狼孩子。一位叫米苏阿的女人觉得莫格里和她被老虎叼走的儿子有些像。祭司让她把莫格里带回家。于是米苏阿带莫格里去了她的小屋,给他喝牛奶、吃面包。
“‘被狼咬得那个样儿,可怜的孩子!他是个漂亮的男孩子。他的眼睛像红红的火焰。我敢起誓,米苏阿,他和你那个被老虎叼走的儿子可真有些像呢。’‘让我瞧瞧,’一个女人说道。她的手腕和脚踝上都戴着许多沉甸甸的铜镯子。
她用手掌挡住眼睛,仔细望着莫格里。‘确实有些相像。他要瘦一点,可是他的相貌长得和我的孩子一个样。’祭司是个聪明人。他知道米苏阿是当地最富有的村民的妻子。于是他仰起头朝天空望了片刻,接着一本正经地说,‘被丛林夺去的,丛林又归还了。把这个男孩带回家去吧,我的姐妹,别忘了向祭司表示敬意啊,因为他能看透人的命运。’”
莫格里努力学习人类的生活方式和语言。他对睡在屋里感到不踏实,因为他从未在屋顶下睡过觉,晚上便躺在耕地边的草地上睡觉。他很快学会了小屋里许多东西的名称,但对人类的一些习俗,如缠布、用钱、耕种等感到困惑和不理解。村里的小孩们经常取笑他,他虽感到愤怒,但因丛林的经历学会了按捺火气。
一天晚上,莫格里的狼兄弟灰兄弟找到了他。灰兄弟跟踪莫格里跑了二十英里,带来消息说,老虎谢尔汗到很远的地方打猎去了,要等皮毛重新长好后才回来,并且谢尔汗发誓回来后要把莫格里的骨头埋葬在韦根加。
“打猎顺利吗?大胆的猎手!兄弟,我守候猎物,既寒冷又长久。你捕捉的猎物在哪里?兄弟,他仍然潜伏在丛林里。你引以为傲的威风又在哪儿?兄弟,它已从我的腰胯和肚腹间消逝。你这么匆忙要到哪儿去?兄弟,我回我的窝去 —— 去死在那里!”
莫格里表示他也对谢尔汗做过保证。灰兄弟提醒莫格里不要忘记自己是一头狼,莫格里则表示永远不会忘记。
“‘丛林里一切平安吗?’莫格里拥抱了他(灰兄弟),说道。‘一切都好,除了那些被红花烫伤的狼。喂,听着。谢尔汗到很远的地方去打猎了,要等到他的皮毛重新长出以后再回来,他的皮毛烧焦得很厉害。
他发誓说,他回来以后一定要把你的骨头埋葬在韦根加。’‘那可不一定。我也作了一个小小的保证。不过,有消息总是件好事。我今晚累了,好些新鲜玩意儿弄得我累极了,灰兄弟。可是,你一定要经常给我带来消息啊。’‘你不会忘记你是一头狼吧?那些人不会使你忘记吧?’灰兄弟焦急地说。‘永远不会。我永远记得我爱你,爱我们山洞里的全家;可是我也永远会记得,我是被赶出狼群的。’”
莫格里不知道种姓的差别,他帮助了一个卖陶器的小贩,这在村民看来是不合适的,因为卖陶器的小贩是贱民。祭司责怪莫格里,莫格里却威胁要把祭司放到驴背上。
之后,村里的头人让莫格里第二天去赶水牛放牧,莫格里反而很高兴,因为他觉得这比之前的生活更自在。“没有哪只鸟可以从鸟喙一直到尾巴梢全都幸福。”
这个故事展现了莫格里在人类村庄的生活经历,以及他在适应人类社会和保持与丛林联系之间的挣扎,也为后续莫格里与老虎谢尔汗的冲突埋下了伏笔。
“在他的思想中,没有什么比奇迹离得更加遥远了。他相信所有的事物是一个大奇迹,如果一个人对此有足够的领悟,他就会懂得一些事物运行的道理。他坚信,在这个世界上,没有什么大,也没有什么小。日日夜夜,他努力探寻进入事物中心、返回灵魂本源的道路。”
◆《老虎!老虎!》以其丰富的内容、深刻的思想和独特的艺术手法,呈现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丛林世界。
◆马克·吐温认为“它们对于我从来不会变得苍白,它们保持着缤纷的色彩;它们永远是新鲜的。”
◆1907 年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称吉卜林 “观察入微、想象新颖、气概雄浑、叙述卓越”。
★吉卜林说:“如果历史以故事的形式来教授,它将永远不会被遗忘。”